【勘画日24h 9:00】风暴狂想

上一棒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不会打游戏 

下一棒 @时差人 


青春校园男大学生 其实我是纯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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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瓦尔登下车,扯着书包走到门口时被风纪部的干事拦住,后者问他校园卡去哪了,以很不耐烦的语气,艾格猜测他也并不热爱这份活计,但看对方人高马大的样子,他只好接过对方手里的笔,在姓名簿上勾下自己的名字:“让让。”


那个风纪干事显然愣了一下,侧过身让他过去,提醒他明天记得带校园卡。


新学期第一天的早晨就不顺,艾格扭过头去,皱着眉头莫名的有点烦躁。他按照索引来到新宿舍门口,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也没兴趣跟别人同住,也并不介意被别人孤立说“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伙”,然而他还是来了,推门进去已经有个铺位上堆满了东西,艾格绕过去,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开始理行李。


他把桌子铺满之后开始对着床铺犯了难,正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瓦尔登家的小少爷就细声细气地问对方能不能帮自己扯个床单,作为回报,他愿意支付一些钱。然后他听见那个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哟,熟面孔啊,这不是刚刚在校门口才见过吗?”


刚刚才在姓名簿上勾了他名字的学生干事抱着胸站在门口,艾格突然失了性质,转头自己去扯床单,后者反而慢悠悠地走进来抓他的手,三两下就把皱巴巴的床单被套铺得平整,然后说:“没想到你还挺少女心的。”艾格的床上三件套是偏粉色系的糖果图案,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会还好,就掏出手机要给他扫码。


那个人把手机递过去,艾格皱了皱眉说:“收款码。”他说:“都住一个宿舍了还不加微信吗?不都是迟早的事。”艾格一想也对,就在添加到通讯录那里打了勾。他问:“怎么称呼?”后者夺过他的手机输自己的名字,艾格拿回来看:诺顿·坎贝尔。


艾格给他转了一百块,诺顿显然被这金额吓住了,他思考了半天才讷讷地说:“我给你把名划了吧。”


艾格诧异了一下,但是没表示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两个人相对无言,只好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诺顿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摆弄一些什么,艾格没什么好做的,也学着他打开电脑,盯着屏幕发呆。幸好新舍友很快就到来拯救他们,一个是提前入校训练的国防生奈布·萨贝达,另一个是哲学专业的伊莱·克拉克。


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了一些时间,艾格敏锐地发现诺顿和奈布总是早出晚归的,然而二者的缘由总有些不同,奈布·萨贝达的上课行程同他们是几乎完全错开的,艾格在晚修的时候总能听见南边操场传来喊号的声音,回宿舍又是一阵其疾如风的洗漱直接把自己丢到床上,艾格浅眠,总能在六点钟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然后离寝室不远的操场就传来哨声和喊号声,他就睡不着了,只好坐起来撑着眼睛到上早八的时候。


诺顿通常是下床最晚的那个,往往八点钟开始点名的课,他七点四十才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抹了两把脸就背着包走,还能给他们两个占靠后排的位置,艾格有时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他所看到诺顿在寝室的时间后者往往对着电脑摆弄一些什么,明明不近视鼻梁上还架着人模人样的眼镜,事实上他在宿舍的时间少得可怜,因为他看起来总是很忙。


艾格没什么兴趣去关心别人做什么事情,毕竟这与他无关,然而有天伊莱却叫住他同他偷偷摸摸地讲他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诺顿的床是空的,艾格本来就睡眠浅,晚间十一点之后熄灯更是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这晚却不知道为什么拉开一条小缝,艾格透过纱网向外看,诺顿正轻手轻脚地从柜梯上爬下来换鞋,似乎是注意到艾格打量他的目光,他抬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艾格于是把床帘放回去,却心思翻涌得睡不着觉,第二天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后排,手里握着诺顿刚从食堂带来的温热的牛奶瓶。


他今天回来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艾格·瓦尔登猜测他应该是没睡,该怎么形容呢,这时候的诺顿给人一种精神又憔悴的感觉,他上课的时候打哈欠,笔记又做得格外工整,只是下课后告诉艾格自己去吃饭吧,他还有个会要开。


艾格·瓦尔登极少是会对别人提起兴趣的人,他短暂的人生经历中见过的人并不少,而像诺顿·坎贝尔这样不知道在为什么碌碌的人比他从前同家长见过的那些虚以委蛇的贵族们显然更让他感兴趣。


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诺顿说,我要去开会,你忘了我还划掉过你名字的事情了?艾格点点头,背着包就走了,然而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从窗外往里看,诺顿似乎终于挨不住,撑着身子就摇摇欲坠地趴在桌子上,阳光照得他眼睛痛,就转过身,把头发对准窗外。


艾格还是走了,正巧今天是周五,明天没有什么早起的必要,出于好奇,他打算去不光彩地跟踪一下寝室长。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去食堂买了四个包子放回诺顿的桌子上,后者的睫毛眨动一下,似乎是有所感应,可能是疲惫盖过了警觉的本能,他蜷起的手指又放开些许,最后松弛地垂在桌子上。


然而计划总没有变化快,下午没课的艾格·瓦尔登收到父亲的简讯,要他今晚陪同出席一个酒会,艾格张口就想拒绝,父亲却好像知悉他的情绪似的叹口气安抚道:艾格,你总是要见的。对着这样的父亲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挂断,然后看着对方发过来的地址沉思。


他不喜欢这种充满着金钱腐臭味道的场合,就被父亲拎着打了一圈招呼后找了个角落躲起来,给自己切了一盘小蛋糕吃,他这月的作业还没交,艾格叹了口气,撑起下巴来观察形形色色走来走去的人,想找到一些什么来画。


然后,很戏剧化地,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诺顿·坎贝尔正端着盛着甜点的盘子在宴会场里穿梭,他看起来惯于应付这种场面,比一些暴发户出身的名流甚至更得体。艾格反应过来,他似乎掌握了诺顿的一个秘密。


他不确定那位总是挂着笑的寝室长乐不乐意让人说出去他的这个故事,但艾格本也没有什么说出去的意愿,值得高兴的是,如他所愿,诺顿是个完美的模特,尤其是当他穿梭在大腹便便的富商们觥筹交错的虚假笑容中,他抿着的嘴唇更显得与这个场子格格不入。艾格看的有些入迷了,以至于当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一只手伸出来去撕那张画纸,艾格下意识地伸手去护才注意到模特的脸凑得这样近。诺顿眼里翻涌着一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要这张,下次,下次我来给你当模特。


不知怎的,艾格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点请求的感觉来,原本疑问句的语气也转换成另一种:好吧。诺顿身上有一点酒气,瞳孔却很清醒,刚刚注视艾格的时候能看见他眼底的一片海。这件事似乎成为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诺顿晚他一步回到宿舍的时候身上仍然飘着好闻的洗涤剂味道。


那天结束之后,诺顿的时间好像变得宽裕很多,尽管他不怎么提,大家或多或少的都猜得到他每天忙得连轴转是为了赚钱补贴家用,现在却好像松快起来,甚至给购入了一辆小电驴,受众是分别是伊莱和艾格,由于车主的个人原因,后者乘坐的频次显然要高很多。


不久后校园论坛上流出一段视频,博主敲了很多个感叹号来表达激动的心情,大意是“没想到我们学校居然有这种gay!五分钟我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所有信息!”这个帖子被伊莱转发到宿舍群,然后第一个冒泡的是刚结束训练的萨贝达,他谨慎地敲了两个问号和一个省略号。下一句话是:真假?


伊莱说:本来我也确定是假的,但是……


视频里是艾格坐在电驴后座一手拉着书包一手抓着诺顿的外套在学校侧边的小路上疾驰而过,艾格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些许,诺顿握把的手好像故意抖了一下,艾格抓着他外套的手又更紧了几分,停在教学楼门口的时候艾格率先跳下去锤他肩膀一拳,接着三两下跃上台阶跑走了,剩下诺顿目送他走进教学楼后,把自己挂在胸前的书包甩到背后,拧动把手似乎是笑了一下也走了。


视频像素并不清晰,然而在这样几分朦胧加持下反而显得气氛更暧昧一些,点开原博评论区已经充满了感叹号和尖叫声,也有热心的同学提供他们的姓名信息,伊莱眼疾手快地先保存了视频,果然不出一会再点进链接又是消失状态。



诺顿这天又回来的很晚,推开宿舍门的一瞬间就被伊莱和奈布双双压住压住要他交代清楚,他也没恼,只是拂开他们的手说晚上还有事情要晚回来些,伊莱大惊失色,指着手表说这都十点了,你还要到哪里去?


诺顿坦然地耸耸肩:去打工啊,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他说这话时很轻快,把书包一放就转身去衣柜里掏出衣服来。


说实话他并不是这样能把自己去“打工”这件事摊开到明面来讲的,即便年纪轻轻就为家里担起这些重任,但他其实很避讳别人谈论他的家庭情况,如此坦率地说出自己要去打工这还是头一次,还向他们展示了手里的制服,金色绣线马甲和泡泡袖衬衣,诺顿三两下换好,然后裹紧黑色的运动外套出门了。


他的脚步很轻快,好像终于卸下了什么重负一样,也许是今天终于收到欠款还清的短信,不必再为了高筑的债台龋龋独行了,而且他还答应了清俊的美术生,今天要给他做模特,来补偿上次揭了他的画的抱歉。


他们约了在酒店见面,瓦尔登家的小少爷很挑剔,他说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诺顿按地址敲了敲房间的门,捏紧了衣兜里那张被撕下来的素描纸。那张纸被他妥帖地安放在西装裤的内兜,上面只有几笔大致的剪影,然而眼睛却很有神,深情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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